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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复仇者联盟][铁人中心][Gen] Always (短篇完结)

Always

配对:无
人物:安东尼.史塔克,复联全员
分级:Gen
原作:漫威
摘要:有什么总是恒久不变。
说明:感谢您的阅读,祝阅读愉快。
警告:无


四岁


    他趴在地上,炉火温暖,令人昏睡。贾维斯将他抱起:“托尼少爷,你得去床上睡。”他皱起小脸,“爸爸呢?”他用双手揉眼睛,妄图从沉眠中清醒。
    “霍华德老爷有个会议。”贾维斯告知他。
    安东尼抓紧了手中的电路板:“他答应回来的。”他说。
    “抱歉,托尼少爷。”他抱紧了那孩子,“霍华德老爷只是太忙。”
    于是托尼低低应声,他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他应该习惯了,他是个聪明孩子,他理解他父亲的工作。
    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想哭。

十四岁


    “对,我被录取了。”托尼对着电话大笑,“你知道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回家啦,离老头子远远的。”
    “别这样说……你看那是MIT,多少人做梦都想去那里。纽大完全不能比,虽然纽大也很不错。”他听见外头有瓶子倒下的声音,他抓着无绳座机,“对,工程学,还有物理,我可是个史塔克。”
    托尼推开门,踢到了一堆酒瓶。
    “怎么了托尼?”小辣椒问到。
    “不,没什么,就是踢到了花瓶。”托尼把酒瓶扶起,玛利亚瘫在沙发上,他数了数,两瓶威士忌,四瓶啤酒。
    她迟早会死于酗酒。托尼漫不经心的想。
    “好吧,我想恭喜你了,美梦成真。”托尼听着对面的祝福。
    “谢了,弗吉尼亚。”托尼抓着他母亲的手,听到她呢喃着霍华德的名字。他不会哭的,他想。
    “说了别叫我名字。”小辣椒在电话对面怒吼,于是托尼笑了。

二十一岁


    “霍华德.史塔克与玛利亚.史塔克是一对令人称羡的夫妇,霍华德是一位伟大的发明家,领导人。玛利亚则是众所周知的慈善家。他们恩爱非常……”
    撒谎,托尼坐在那里,瞪大他棕色的眼睛。撒谎,他想,霍华德从不回家,玛利亚只会把自己喝的醉醺醺,在出门的时候撒上过多的香水。
    “他们的独子安东尼失去了爱他的父母,他的家人。”
    他们不爱我,托尼在心中大喊,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儿子,需要有人在葬礼上发言。
    他突然意识到他在葬礼上,他突然意识到霍华德永远也不会回家,再也不会了。他再也不需要把醉醺醺的玛丽亚扶回房间,再也没人需要他了。他觉得一阵解脱,然而恐慌紧随其后。如果再也没人需要他,他为什么还在这里,为什么还要活着。
    “下面请史塔克先生说两句。”
    托尼猛的抬头,他们已经开始叫我史塔克先生了,他想。
    然后他深呼吸,只有我了,他告诉自己。只有你一个人了。

三十七岁
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知道奥比,他爱他,他以为奥比真正的关心他。他把奥比视作家人。他想起汉默曾经以天真形容他。
    或许他说的对,或许他注定天真无药可救。
    他爬过地板,冰冷,冷的让他发抖。
    他想这就是背叛,他居然以为他曾饱受痛苦。但事实上他第一次真正被身边人背叛。他幼稚的可笑。
    他胸口疼痛的仿若撕扯,有人想碾碎他的心脏。他给自己装上反应堆,疼痛缓慢消退。他敲击着反应堆……我没有心,他告诉自己,我只有钢铁。

四十二岁

    他注视着他的女孩走上神坛。他叫她弗吉尼亚,他亲吻过她的唇。他与她是挚友,是亲人,曾经是爱人。他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,他看着他们互相许下誓言,然后退到阴影里。
    “托尼。”新娘在人群中找到他,那身婚纱美极了,她亲吻他的脸颊,“我和哈比都在找你,你是今天最重要的嘉宾,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,家人。”她说,“你不会以为我们结婚了就不理你了吧。”
    “当然不会。”托尼露出他的笑容,“我知道你们爱我。”
    他抓住他发麻的左手:“只是今天是属于你们的,可别带着我这个电灯泡,我还有活要干,去度蜜月,我记得自己的社保号,会按时签文件。”
    小辣椒又亲了他一下,然后向哈比跑去。
    他注释着她的笑容突然便释然,她会幸福的,他想着,又抓了一下左手。

四十六岁

    他以为他已经够冷了。他时常在噩梦中醒来。宇宙冰冷,还有雪地。他已经习惯寒冷。但他此刻匍匐着,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左手,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双腿。
    我应该放手(离开)。他告诉自己,但他不能,他早已没有了心,没有心的人不会死。
    他还有责任要负,他还有人要救,他还有事情要做。在霍华德和玛利亚的葬礼上他没有哭,而今他也不会。
    只是西伯利亚而已,他翻过身。
    只是西伯利亚而已,他站起来。
    只是西伯利亚……寒风呼啸着刮过窗外,他在瑟瑟发抖,他的盔甲开始发出求救信号。
    他闭上眼睛……希望这一次能够睡得久一点。

四十七岁

    他在工作间突然惊醒,灭霸给他的噩梦增加了太多素材。他感觉自己双手潮湿,无法抓住一堆尘埃。
    他听到有人在叫‘史塔克先生’。他搂紧了自己,笨笨给他送来毯子。他裹紧自己,开口:“Friday。”
    “我在,老板。”星期五作答。
    “Friday。”他又叫了一声。
    “我在,老板。”根据之前的编程,星期五又加了一句,“我一直在,托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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